赶一段路,就停下来,给辉月渡气。
然后背起他再赶路。
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要回天城该走哪个方向。
得赶快找到医药,辉月的情况虽然没有变得更差,可是现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情形已经让我心如油煎。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昏昏沉沉中究竟过了多少时候。
仍然没有找到人家。
找了些野生的果子,捏破了果皮给辉月硬灌进口中一些浆水,可是他喉头一动不动根本不能吞咽。淡紫的果子的汁液沿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渍脏了他的衣裳。
慌得去擦,然后想到他现在根本没有知觉,爱洁的他并不知道我弄脏了他的衣裳。
手抖着,野果撒了一地。
辉月,辉月……
你是最有办法的一个人,永远沉静睿智,气度雍容。
我该怎么办?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
你醒过来,教教我……
我不要你死,我要救你。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定一定神,我把他贴紧抱住,为他渡气,传送灵力进去。
想着行云所说的行动办法,察探他体力真力行走的状况。
可是完全摸不着头绪。
不知道是我太生疏不得其法……还是辉月伤势太重体内根本没有真力留存。
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身体失温。
乌黑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有一缕粘在脸颊上,显得那惨淡的容颜看着更叫人揪心。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拖出月牙般的阴影,听着四下里的虫鸣,抱着生死未卜的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