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真的没说错。
这具身体,真的不是人。
象是飞鸟临空,游鱼入水。
灵觉从未有如此充盈过,眼耳都象是与身边的水化作了一体。水流的每个细微的漩涡,石壁上每个可能成为陷阱的尖突之处,陡然间在头脑中全部明晰。
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不会在这水中丧命。
任谁也没有听说过,有淹死的鱼吧。
或者说是跌死的鸟。
荒谬的感觉浮上来。
想死的人,却偏偏没有死。
而不该死的人,现在却生死未卜。
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辉月与我不同,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一直这样停留在水中。
身子轻轻摆动,无声而迅捷地向前游去。
看到天光的時候,心中的欣喜无法言喻。
身体随着心意而改变。
银鳞消退,四肢重新清晰分明。
我拖着辉月靠上了浅滩。
先去摸他的胸口。
还好,还在微微起伏。
极目四顾,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得去有人烟的地方,找大夫找药。
辉月情势危急,就算我是外行不懂太多医理都可以看出来。
想着要护他心脉,可是并不太懂得该如何做。
试着渡气给他,拼命的从命门处给他运送灵力,都如泥牛入海。
辉月……
我把他身上的水设法弄干,背在背上,看着四下里一片荒野,决定沿着这条河向下游走。
无论何时何地,水总是生命之源,人烟总不会离水源太远。
身法轻快,灵力好象极充沛,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处也不怎么痛楚。
约摸知道,应该与我变成龙又变回来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