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竹片儿接了兔子身上烤下的油,和点儿盐糖香辛粉,把蘑菇剥出来,对半儿掰开,蘸了那和好的酱汁儿,塞进小空嘴里。
“唔唔……”他差点儿没把舌头吞下去:“爹,爹,真好吃……”
“臭小子!”我敲他个爆粟:“不是你爹我好吃,是蘑菇好吃!”
他再顾不上说话,急急忙忙地吃东西。我一边喂他一边填自己肚子。完事儿把烧过的柴火草灰埋进土里。我很环保滴,就算不是为了让人看出痕迹,引起山火也不好。
“爹,明天就到禽族的地方了吗?”小空一边揪我头发一边饶有兴致地问。
“嗯。”我的轻功展开在茫茫树海中驰纵。
“禽族的人都有翅膀么?”
我只好用路上听来的应付他:“有的有,有的没有。”
“那他们翅膀上有彩色的鸟毛吗?”
“嗯嗯,回来可不能这么说。”我脚底下一滑,差点儿掉下去:“人家听见会不高兴的。那边的人都叫末羽,翎羽,飞羽什么的,鸟毛儿这两个字,是万万不能提。”
“哦。”
静了没一回儿,又问:“爹我们要在那里长住吗?”
“不一定。要是舒服就住,不舒服咱们再换地方。”
“爹……”
“嗯——?”
“跟你在一块儿,睡狗窝我也愿意!”
“笨蛋!”本来托在他小屁股上的手原地挥了一下儿,啪一声脆响:“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狗窝?亏你想得出!”
“呜,爹,你打人——”
远远的,一群山鸟被我们吵得飞了起来,盘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