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借机下台:“那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师兄说:“来,屋里看不出,咱们到院子里说。”
我们推门出来,师兄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纸,随手撕成个人形。这手法术我在山上时候也见人耍过,有的人可以令纸人见风即长,做傀儡之戏。功力更高明的,比如莫长老,还曾经令纸人送信,引得门里子弟纷纷围观,惊疑不定,瞠目结舌。可惜这法子在临敌时并没大用,而且弱点是显而易见的——纸人怕水怕火又怕风。当时莫长老让纸人送的那信,虽然也送到了,可是送完信之后纸人却没有回得去。
——被大风刮跑了。
师兄也会这一手么?那他的修为真是很了不得啊……
只怕是师傅,也不比他强多少。
我心里隐隐的想,只怕他比师傅还强,也说不定的。
师兄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探不到深浅,却打从心里信任敬服的人物。
好象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他不知道,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的。
师兄轻轻翻过手掌,那纸折的小人飘落在地,从地下捡起一枝小小的细草枝,比个起手势,精神熠熠的舞动起来。我眼睛越瞪越大,这小人进退有度,举止规矩严谨,练的竟然是蜀山的入门剑式,一招一式的纹丝不错,转眼间已经使了半套剑法了。
师兄竟然能驭使着纸人如此灵动机变。别看这小小纸人如同江湖把戏一般,可是真的使出来,操纵人的灵力,心力却绝非看上去这么轻松如意。师兄他才多大年纪?就算他说的,从小起就在山上,跟从师傅学艺练功,即使这样,他也不过二十出头,他能练上几年?十年?可是门里资历比他深的人俯仰皆是,十年算什么?有的前辈已经在山上三十年,四五十年,却压根连边儿都沾不上。别说师傅不行,师兄这般功力,只怕可以和莫长老比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