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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就摇头叹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笑笑,被他这么一岔,已经进了镇,四周的房屋黑黝黝的悄没声息竖在路旁,我们手中火把的光焰跳动着,越发显得明暗不定,叫人心慌。街道空旷,能听到自己踏在地下足音的回声。

“你刚才看到僵尸了?”

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就放低了,四周那种无声的黑暗,给人一种无形有威压,好象危险就潜伏在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里,随时会跳出来择人而噬。

莫还真好象一点也不紧张:“那当然,就在前头井栏边上,我放倒了两个,都是直接削掉的脑袋。”他步子加快向前走,果然街角有一眼井。

莫还真走到了近前,忽然咦了一声,火把朝前移了一下,虽然火光不够亮,但是井栏边的情状还是可以照见——地下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破桶半截草绳,别无他物。别说两具僵尸,就是两只耗子也不见啊!

莫还真自己的惊讶比我只多不少,绕着井栏转了一圈儿,冒出一句:“嘿,难道它们还跟猫似的有九条命不成?明明削了头去,居然还能跑掉?”

莫还真是不大可能在这件事上出错的,他的本事就算不怎么高,但是他既然说削掉了僵尸的头,那肯定是没错。我对付僵尸的一惯办法也是削头,这是常识,不知道是什么人第一个发现僵尸只要掉了头也就根烂木头无异了。那么现在这情况何解?削了头的僵尸难道还会跑掉?那自然讲不通。那就是有旁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或是妖魔鬼怪的把它们又给移走了——可是削了头的无用的僵尸谁还移走它们做什么?

我这边越想越惊疑不定,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诡异莫测,莫还真仔细看了几眼井栏边的情形,又站定了脚往四周放看看,忽然哧的一声笑出来。

我让他笑得莫名其妙,觉得这个人脑袋肯定生的和常人不同。这种诡异的情境,有什么好笑的?

他看我一眼,语气轻松:“行了,你别象只兔子似的胆小。我大概是猜着这里面有什么古怪了,还有你那个师兄,多半也是发现这其中有门道儿,所以去探个究竟去了。”他指指青石砌的井台,说:“你仔细看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