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么表情,然后转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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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下雨不下雨,对练武的人影响不大。如果你脚底打滑,只能说明你基本功不到家。如果你被雨丝挡住了视线,那说明你还需要再锻炼。
这不是我说的话,是我路过人丛的时候听到不知道谁冒出的这么一句。
第三轮不是象上午那样,在许多个演武台上同时开打,大家可以各自去看各自师兄弟的表现。第三轮入选的人也不算多,所以一场一场的开打,次序还是按照高低分配,比如进了第三轮的最大的签号数七十四,就和最小签号数六号对打。
这算是门里最大的盛事,上午没露面的莫长老甚至是掌门人下午都来了。我还看见那个带着小狐狸的,笑起来让人很是心跳失速的人,他穿着件青色袍子,站在掌门的身旁,两个人低声的说话,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不过看他的样子那么随便,而掌门看着他的表情却显得那么温和愉悦,甚至嘴角带的笑意让人看了就觉得心中一暖——
兴许他们是亲戚?
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念头。不过很快我就自己把这个猜想抹掉了。
看他那副时不时总有点妖异的样子,和总是一本正经的掌门大人,怎么扯得上呢?
第一场开打。
我找了把椅子坐在台下面看。上面敲过钟之后,几乎是台上两人开始动手的同时,天上开始飘雨,朦朦的雨丝沾在头发上衣服上,孙师兄头发特别硬,而且他是我们师兄弟里唯一蓄胡髭的一个,连胡子上都沾满了白亮亮毛茸茸的细小水珠,看上去好不滑稽。
“师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