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干笑两声。
他看看外头天色:“该生火啦。”
我说:“我去抱点柴来。”
他说:“嘿,那就辛苦你了啊。”
我只是想躲开刚才那个话题。
抱着一捆柴绕过侧门,蓝师兄的声音在不远处说:“蓉生,你做什么呢?”
我回过头,他穿着一件淡淡的青色袍子,衬着皮肤很细白。
“帮胡大叔抱点柴,今晚吃绿豆面条。”
他一笑,走了过来。他可能刚从水房回来,身上有点潮湿的皂角的香气:“那肯定是师傅的口味了,别人可再想不起来吃这个。”
我笑:“别人就是想吃,也得有那个面子让胡大叔给做啊。又得拣豆子,泡水,晾晒,磨面,和面,擀出来再切成面条儿,完事儿还是炸酱配作料,多费事。”
他问我:“今天练功怎么样?有遇到疑难没有?”
我说:“还算顺利。”
他看看我,忽然来一句:“你有心事?”
我简直无语,马上想着是不是要找面镜子看看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大大的烦恼二字,怎么刚刚才被人说过,马上又被人这样说?
“没有啊。”
他笑笑:“你这个人有点事就藏不住。怎么,遇到什么烦难了?和我说说,帮你拿个主意。”
我摇头:“真的没啊。”
赶紧快走几步,把柴火抱进厨房,放在灶旁。
“行啦行啦,一烧起火来烤得不舒服,你快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