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天我听见有人说嘿……”他一边拧水一边凑过头来:“掌门也带了一个徒弟。”
我愣了下:“没听说啊,当时入门的十二个人,不都在大堂各拜了师傅的吗?”
他说:“大概是掌门自己收的小弟子,那自然身份不同,不能和我们这样的混为一谈。”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是又羡慕又有些嫉妒的。
“你听谁说的啊?”
掌门身份超然,门里的琐事什么的都各有人管,不到重大场合,如祭礼,又或是象上次那样收徒,一般不轻易露面。我有点疑惑:“多半是谣传吧。”
“不是,是我师傅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我听了个大概。他们说,不愧是掌门亲自调教,那进境那天资,怕是门里又要出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了。”
我想了想,没什么头绪:“也许不是新收的弟子。”
郑全摇摇头,说:“是的……”
但是他也没有再细说。
我们低头继续搓洗衣裳,然后说起别的话题。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郑全拜的师傅姓顾,是我师傅的师兄,他门下有十来个亲传弟子,所以大家住的挤一点,吃饭也都到大饭堂去吃,这么看来我师傅收徒弟少也有少的好处。
但是蓝师兄他们说起来,一到每年较技的时候,弟子少就显得有些人单力薄了,没有其他师叔伯门下显得那么人才济济的有光彩。
“好在师傅和掌门师叔祖挺投缘的,两人时时在一起下棋说话,倒也没什么人对我们冷淡啊讥讽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