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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说明我打从生下来就没过过好日子,不但自己吃不饱,还很有可能成为别人果腹的食物。那种恐惧的感觉虽然一次又一次经历,但是从来没有习惯或是淡忘过。每一次都那么真实,那么难受。

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很郁闷。每次一做这个梦,第二天我就浑身没劲儿。别人也陆续醒来,穿衣扎头发出去集合挑水,我却腿软的爬不起来。

“怎么了?”

我摸摸头:“可能是着凉了。”

“啊,那你多休息会儿,等下回来的时候我把粥端给你。”

我勉强笑笑,算是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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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身上拈出一根白亮的狐狸毛来,捏在手里看了又看,哑然失笑。

现在不是狐狸换毛脱毛的季节啊,这只小狐狸成天的掉毛。好在它毛皮厚密,不怕有天掉成只小秃狐狸。

我想象小狐狸要是没了毛会是什么样?象小山猪?还是象小地鼠?

嘿,反正都是肉墩墩的样子。

可是等我想把这根毛也收起来的时候,却找不到我的布兜了。

我爬起身来左翻右找,都没翻着。

我的布兜是和腰带缝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