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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实话,我连胆汁都吐了,肚里现在还有什么?可能就剩下胆囊了。

不过他总算说话算话,快天亮的时候找了个破锅来给我煮了点米粥。我没问米是哪里来的,反正这么个时候,米店不开门,不会是买的。

喝了米粥好象有力气了,我再挺挺胸,他问我:“舒服点儿了吗?”

我气馁:“还是没劲儿。”

他说:“不要紧,我背你走。”

我以为他就是说说,没想到他还真背。

这家伙看着瘦,可是挺有劲儿,背着我还走的很稳当。我起先怕他把我丢进沟里面去,后来越来越放心,越来越踏实,干脆就在他背上睡着了。

睡醒了就有得吃,吃饱了再继续睡。睡的时候还不误赶路,晃啊晃的跟有钱人坐的秋千啊,摇床啊,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感觉?

反正我这辈子没过过这么舒服的日子,这个苏和啊,真是好人。

这个剑和剑鞘的关系啊,也真是个,呃,好关系。

这样的关系,真希望这辈子都能继续的保持,多遇几个,越多越好。

不过背了两天,我就不要他背了。

一是我能走了,有力气了。

二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话一准儿是个过来人说的,绝不是吹牛皮放空炮。

有的地方得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别说背个人了,就是自己空着身儿爬都费劲儿。窄窄的一条碎石道,才两个脚掌宽,一边是深谷,一边是悬崖。最要命的是路本身不结实,踩一脚哗哗的掉碎石。这会儿再来一阵风……不必大风,小风都能吹得人毛骨悚然。就算我身手很灵活,这种路一走就是一上午,时刻都得小心,也实在吃不消了。

我欲哭无泪:“蜀山的地形怎么这么险要啊!”

苏和说:“是啊。”

“蜀山派那些人真住在山顶上吗?”

“山腰里我们看过了,不是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