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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已经躺了二十多天两脚竟然一次也没有踏过地面,飞天一脸黑线……居然连方便这种事情,也有人兴高采烈的把他抱进抱出……这,这还能忍,可是,谁能忍受自己在……坐在恭桶上的时候,外面有人支著耳朵听你的动静,生怕你……方便也能便出个意外来!你说说,要换成你,你还能便得顺顺当当心情舒畅,那才叫一个见鬼!

他……他只是有,有了,有了……有了孩子,不是突然变身成了琉璃盏,犯不著这麽天天小心翼翼的捧著他吧!

吃的东西全部是软软的糊糊的,说不出的怪味。明明是大暑天还把锦褥垫这麽多层,难道还怕床板能硌坏人麽?

呜,他可不可以不要生!谁会知道明明孩子都老大了,他为什麽枯木再开花,居然又搞珠胎暗结这种事!

而且……最糟的是……这次的情形并不比上次好……

他还是不知道,提供给腹中这团气的,另一半生命之源,是谁啊?

一个孩子……三个可能都是爹爹……飞天捂著额头叹息。行云一脸紧张凑上来:“怎麽怎麽了?哪里不舒服?我叫辉月来看看。”

我敲一下他的脑袋:“他又不是大夫,叫他来看什麽。你真是……我没什麽,就是累啦。”

他竖起眉毛:“累了还到处乱跑?你想拿什麽叫人拿给你,吃什麽也只管说,有什麽事情我都可以代你做,你就让人省省心,老老实实躺著吧。”

飞天吐吐舌头,乖乖抱著柔软的锦垫不作声。

经验之谈就是,越反驳会被训得越凶。

所以,还是装老实的好。

懒懒伸下腰,好多天不动,骨头缝都生了锈一样。

行云小心翼翼踢掉鞋子爬上床,手慢慢抚在他的身上:“我摸摸……今天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妥?有的话要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