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溜小跑儿去了,又一溜小跑来了,果然端著一大碗牛肉的肉糜。
他坐在平凳上,我坐在高脚板凳上,围著一张案子团汤团。
可是……
团了一半,我皱起眉头:“你团的太大了。”
他反驳:“哪有啦,是你团的太小了。”
我嘟嘴,拿起他刚团的一个团子,好麽,简直有鸡蛋大了:“你看,这哪里是汤团,四喜丸子都没这麽大。”
他咬咬嘴唇:“那个,回来这个我盛到自己碗里啦……”
我白他一眼:“你是自己想吃牛肉吧。”悻悻放下那个超大汤团,继续捏我的小丸子。
捏到一半丹丹哥来了,看我们一眼:“做什麽呢?”
我兴高采烈:“做酒酿汤团!”
哥哥眼睛一亮:“是麽?好好儿做,晚上我回来吃。”
我用力点点头。哥哥跟一阵风似的又冲出门,走了几步又探回头来:“多做点,我带个朋友一起回来吃。”
“哦,知道啦。”
锅里的水冒泡泡腾沸起来,我看看天色,又加了一瓢冷水,现在还不到下锅的时候呢。
一擡头就禁不住哈哈笑起来,王永乐让我笑得莫名其妙:“喂,笑什麽啦你。”
“哈哈哈……”肚子都痛了。真好笑,他眉毛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落了一层米粉,白白的好象一个老头子哦。
他伸手摸了一把,结果眉毛上的粉是抹掉了可是半边脸都变白了。
我笑得直打跌,坐都坐不住:“你……你变成白斑鸠了啦,哈哈,一半儿黑一半白……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