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鼻子,揉了揉被靴子砸中的头,安君尘可怜兮兮地看着那风筝,不满地道:“我这还不是讨你开心么,你这般对我,还说要我好好待你,你却将我的心意置之何地,改明儿我走了,你一个人没东西相陪咋办,你一个人寂寞咋办,你寂寞了我不在你身边咋办……”
屋内的席雅竹,听得心也跟着酸了起来,越是离分别之日越近,他越是不舍,他何尝不知安君尘给的心意,奈何……罢了,左右也是一份心意,夜壶便夜壶罢……
“……没我在,日后便只有这夜壶陪着你,只有夜壶逗你开心了,只有夜壶同你形影不离了。”
席雅竹默默地坐下了。
两人隔着一间门,一个在外边唠叨,一个在里面黑脸,席雅竹沉吸了几口粗气,看着一旁搁在桌上的手,屡次想将这手给松开,但屡次这手指屡次又如被黏上了一般,分离不去,最后,他索性一锤桌子,站起,拉开门,放人进来:“风筝给我。”
“雅竹!你要夜壶啦!”
……忍就一个字!
取过“夜壶”一看,席雅竹沉然道:“我不要这画,你重画。”
“好好好!”安君尘笑了,“雅竹你想画什么。”
想画什么,席雅竹沉吟了须臾,他看了一眼安君尘:“画一个俊朗貌……”美的皇帝陛下。
“茅厕?”
……
……
“滚!”
“嗷!”
。
在席雅竹的监督同改教之下,安君尘真真地对着铜镜,把自己的脸给画了上去,虽说这画技还未有多好,但这模样还是出来了,乐得席雅竹展露笑颜,激动地赏了他一个吻。
安君尘高兴得人都快飞了起来,抱着席雅竹转了一圈,又想把人放倒。好在席雅竹机警,喊了一声小心风筝又坏,这才让安君尘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