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醒了,另一个晕了。

安君尘泪流满面,冲了过去,抱住席雅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雅竹,你为何如此看不开,好端端地要爬树,吊脖子自尽,你不想同我在一块,你说便是,我不会勉强你的。呜呜呜。”

……这绝对是话本看多了的后遗症。

席雅竹当然没醒,整个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哪怕这安君尘抱着他猛摇猛晃,他依旧未醒。带着安君尘走了一日的路,他累得不行,而今脑门又痛,不被安君尘摇死便不错了。

可安君尘这不懂照顾人的,哪怕当初学了点皮毛,还是不会照顾人。

这不,将人摇不醒了,就慌了神,急得上蹿下跳,捏着席雅竹的鼻子,堵着他的嘴,就是猛地灌气,这叫做,只进气不出气,有气在身体里了,就会活过来了!

……差些没把席雅竹憋死。

在这有进气没出气的带动下,席雅竹终于憋不住的张开双目,嗔怨地瞪了安君尘一眼:“你这是在杀我么。”

杀你?!明明自尽是你,你竟还怪罪到我身上!

“雅竹,我好冤啊,我何曾要杀你了,明明是你自个儿要自尽。”

“……什么自尽。”拍开了凑过来的脸,安君尘人面上带着一张阴柔的人皮面具,委屈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席雅竹也是男人,有时也把持不住的。

红着脸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席雅竹一揉后脑,疼得呼了一声:“嗯,好疼。”

“哪儿疼!”安君尘一爪子就按上了席雅竹的后脑勺,一摸,不得了了,这脑门都肿了一大块了!

“……你按到的是我的手,能不‘肿’么。”

“噢。”讪讪地取开了席雅竹的手,安君尘给席雅竹看看他的脑袋,这一摸,娘亲,这脑袋被压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