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开心,我从没见你这般笑过。”
晏子阳的动作一僵,笑容大大地化开了:“我平日不都在笑么?”
赵恒摇首,毫不避讳地直刺道:“平日里,你眼中都看不见笑。”
总有一些话,不经意间被人说起,看似简单,实则字字句句戳入心扉。那句话有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中了心坎,强行削去了晏子阳虚伪的外壳,将他最深处的内心,赤裸裸地呈现在赵恒面前。
晏子阳不再说话,夸张而虚浮的笑容浮现出三分苦涩,慢慢地,哀色顺着嘴角往上,蔓延至整张脸。他不笑了,表情悲伤得甚至像垂泪,他低声讽笑:“这样的家,如何能笑得出来。”
赵恒沉默了,直待很久很久以后,他方续了一句:“所以这便是你当初找上我们的目的?你想离开这个家?”
晏子阳闻言色变,看向远处的亲卫,斥道:“胡言乱语,我找你什么了!”甩甩袖,作势要走。
赵恒追上,将他拦住问道:“我可帮你什么么?”
晏子阳怔然,三分轻蔑扬在脸上:“你我非亲非故,你帮我作甚?我的出生,注定了许多事情,无法改变。”再不多话,错开赵恒,就走远了。
不久后,晏品城被带回了宫,天子的心都放在了政事之上,无暇顾及,将他软禁宫中,着御史台调查他,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