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将这张红帖送到昭元王爷府上,你猜会怎么样?”华丞得意地道,“现在三皇子造反了,如果他成功了,倒没什么,万一失败了,王爷再凭这张红帖参您一本……侯爷,后果如何,您该知道。”

“侯府多年的基业不容易,父亲,可要三思。”江泓之目中闪现幽光,一字一顿地提醒道。

江建德脸涨成了猪肝色,如果三皇子造反失败,被人发现他与三皇子的牵连,那侯府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条!

“父亲,你没有选择。”江泓之将那张纸往前推了推,“签吧。”

江建德气得浑身打抖:“你,侯府危难之际,你不帮侯府分忧便罢,竟还想撇清关系!”

“父亲,这话真是好笑,”江泓之冷笑,“侯府危难,与我何关?”

“你是本侯的亲子,侯府自然与你有关!”

“父亲,别怪孩儿没提醒你。”江泓之脸色阴沉,“这些年,你如何对孩儿的,孩儿可是一清二楚。在你心里,有没将孩儿视为你的亲子,你自己清楚。话点到为止,别怪孩儿把话说绝,做出对不起侯府的事情。”

“你……你!”江建德怒目而视,支支吾吾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看着那张纸,又看了眼红帖,最后还是选择保全侯府,怒气冲冲地在纸上签了字,“你别以为脱离侯府,便能过得逍遥自在,没了侯府支撑,我瞧你如何过活!”

“不劳侯爷您费心,”华丞觉得十分可笑,有些人就总把自己当回事,“我们一定会活得比你好!”

凭着断绝父子关系的书,江泓之办理了后续手续,并让人秘密将红帖送到了昭元王爷府。之后他带着华丞大摇大摆地回了田庄,以他与江建德断绝关系为由,声称要离开田庄独立,问有谁愿意跟随他。

田庄很多下人都是他亲自买来的,当然要追随他而去,于是他带走了田庄大部分的下人,到了他私下购买的庄子,与楚氏一起定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