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丞抖了抖,忧心忡忡地看着江泓之,这小子搞不搞得定啊?虽然江泓之是重生过的,但毕竟他的《翻滚记》才写了几章,还没完全赋予江泓之400智商,万一江泓之这人设崩坏了……

[蜡烛] [蜡烛] [蜡烛]

江丞撇撇唇,喊了几句上天保佑,就道:“少爷,您快进去吧。”他的身份低贱,是不能进入里院的,所以只能送到这里了。

“嗯。”江泓之点点头,放软了步子,故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去了。

江丞目视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少爷,等等。”他迈步上去,小声把昨日偷听到事情告诉了江泓之,“不过少爷放心,小的已经将那枝笔放到老爷的房内了。如果他们来搜……”

“江丞,”江泓之眼底掩映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猛地一扯江丞,在其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面色阴沉地道:“冒险之事,下不为例,他们无机会对我动手。”说着,就进里院去了。

江丞摸了摸嘴,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竟然那么狠,咬出血了,这狼崽子!

系统这时冒了头。

【系统人性化地为您准备了操控技能,您可根据您的需要,操控里院各色人物的言行,每操控一次将花费100晋江币。而您利用该技能,每get到一个爽点,都能获得500晋江币,请问您是否需要?】

要来干嘛,那是江泓之的撕逼大战,他插什么脚,人家好歹也是重生过的,还怕那些魑魅魍魉不成?

他只管等着好消息就行。

江丞脸上闪现得意的笑容,打开系统窃听器,跑到一边光明正大偷听去了。

另一边,江泓之摇摇晃晃地入了正堂,只要走进里面那吃人的世界,他就不再是他,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戏子,在不同的戏台上扮演不同的角色。

他也没看周围坐着的兄弟姐们,便对着上首的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拜见祖母,祖母福寿万安。孙儿来迟,请祖母见谅。”

“哼!”老夫人一杯盏敲到了桌面上,厉声道,“你好大的架子,让如此多人等你!”

江泓之目光扫视一圈,老夫人不愧是家里的第二顶梁柱,一招手就把府上大大小小的家眷都招来了,连姨娘都到了场,不过却偏偏少了他娘。

在场十数人,光是江建德的姨娘都占了大半个场地,花枝招展得跟个花瓶似的,摆了一排。

他在众人的脸上晃了一圈,此刻各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嘲讽模样。他住得偏远,其中到来的路途也蜿蜒曲折,哪怕他接到消息就冲来,也决计会比众人迟上那么一些。

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老夫人不问世事,恐怕连他这孙儿都不记得,他不可能以此为由,为自己狡辩。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他因为自小长大的环境,不大爱说话,对人也冷冰冰的,可是到了这里,他就不得不戴起面具,逢场作戏,说些违背心意的话。于是他将身体弯得更下,摆出恭恭敬敬的模样道:“祖母息怒,孙儿来迟是有因由的。”

“什么因由?”老夫人沉声问道。

江泓之声音一软,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孙儿前几日被关柴房,未进一点米饭,身体发虚,昨日出来后起了高热,现下虽退了,但双脚悬浮得厉害,实在是……”

“三弟,这便是你不对了。”一位男子突然拿手在鼻前扇了扇,嫌恶地皱着眉头道,“你得了病,还来见祖母,是要将病气过给祖母不成?”

此人嘴角上浮,满脸轻浮气息,他是广陵侯之孙,府中嫡子江竖,模样随了他爹,长得还算俊俏,若是在大街上行走,都能勾去不少少女芳心。但奈何这样的人,却是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常常出外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且他常仗着外家撑腰,平日在府内没少作威作福,下人都避之不及,连江建德教训他都无用。

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却偏偏听庶长子江允的话,只要江允传话让他回家,哪怕他正在芙蓉帐内枕着美人玉臂,也会毫不留情地抛下美人,狗腿地回家给江建德奉茶。

所以这一条船上的两兄弟,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地针对江泓之。

江泓之面上浮现一丝冷意,他既然作谎称自己生病,自然是准备好了一番说辞,他径自走到老夫人跟前,双膝重重地往地上一砸,头点地磕了一个响头:“祖母万安。孙儿今日带病而来,实则是想向祖母讨个福。”

江泓之开了腔,就不停口地道:“祖母这些年闭门清修,广积善德,去年还得蒙了上天眷顾,赐予金贵之驱,福寿百年。听闻自您得赐金身后,居您身边之人都得蒙福泽,身体康健,无病痛骚扰。因而孙儿厚着脸皮,恳请祖母赐予福泽,祛除孙儿的秽气,将致病的魑魅魍魉驱散出府,以保府上众人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