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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那些惊心动魄的事,就算是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微笑,我也觉得十分珍贵。

这条生满了垂柳树的长堤走过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我这样小心翼翼。

每一抹绿,每一丝风,都弥足珍贵。

因爲知道一切都十分值得珍惜,所以加倍的认真。

已经到了正午,在小厅里,侍从摆饭,圆桌边只坐了我和哥哥。

我有些奇怪:“记得以前是张长桌。”

哥哥淡然说:“烧掉了。这张是新的。”

这张也并不显得新了,起码不是这一两年的木器。

不知道是从哪里搬来的吧。

上面的边棱已经圆滑生光,油油润润的晶亮,有点老旧的温情。

饭菜简单也精致,哥哥的一贯口味。

差不多七分饱了,呈上来一只钵,揭开盖子是浓浓的香气。汤汁是琥珀一样,明亮沈郁,既漂亮又诱人。

我吸吸鼻子,哥哥的银箸敲敲钵子的边:“鹿脯蒸核桃,趁热吃。”他吩咐:“给三公子斟酒来。”

我有些迟疑,哥哥挟了一挟菜递到了嘴边:“尝尝。”

却之不恭。

想替他保持个公正严明的形象,可是哥哥自己不合作。

旁边侍立的人倒都是目不斜视。

好吧。

哥哥和辉月爹爹平舟爹爹十分相象的一点就是御下有方。他手下用的人,都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出去後不会扯开嗓子宣传,说祭神大人和带罪关禁的小弟亲热非常公私不分。

张嘴把肉咬进去。哥哥微微笑著:“好吃吗?有次进膳我看到这菜,想著你喜欢,所以今天吩咐再做一回。”

我一边嚼一边含含糊糊说:“好香。”

“多吃些。”哥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