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个哆嗦,核桃酪好象粘在嗓子眼儿,干干的咽不下吐不出。
来了,来了。
“静静,爹爹从不愿你吃苦,也不愿你难过,你知道麽?”他声音低柔。
我被动的点点头。
“如果我那时不松防,你也跑不了。”他的手轻轻揉弄我顶心的头发。
说老实话,我的个子始终长不高,个个老婆都高过我,和爹爹们站一起更象是小孩子。
“彼时觉得棘手,觉得你避开也无妨,也可以历练。现在却觉得有些後悔。”他莞尔一笑,眼睛晶亮。就算从小看这张脸看到大,明明知道他是爹爹,可是就看他这样子出去说是我爹爹谁信啊。
“能让我觉得後悔的事情可不多。前後数数不过三件,静静就占了两件。”
我有些僵硬的扯扯嘴角……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
可我怎麽一点儿荣幸不起来啊……
好象什麽事都瞒不过他。
手指在背手扭啊扭听。他笑一笑,把我的手拉到前面来:“静静爲什麽在发抖?害怕爹爹麽?”
我眨眨眼,说害怕是不行的,说不怕那……好象也不行。
辉月爹爹问问题好象两头尖的刀子。
“好了,看你的样子。”平舟爹爹递了茶给我,抢过来喝一大口,总算把喉咙里那块糕给送了下去。
“别吓他了。”平舟爹爹摸摸我的头发:“他这几年在外头也很辛苦,而且一直没有丢下他的坚持。”
辉月爹爹淡淡一笑:“行了,知道你心疼。好,便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