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手指,扭完手指扭衣角,扭完衣角……老婆已经不耐烦,眼看我要再不吱声儿他的手就要扭上我的耳朵了。
我小声地说:“是二哥。”
大老婆轻轻嗯了一声:“那你爲什麽脂油蒙心吃了熊心豹子胆去非礼这位二殿下?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个软脚虾。”
呜,老婆说了句至理名言。
二殿下何止不软脚……他,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就没有一处软的地方。
要是有人被他温柔的声音骗了过去,认爲他这人温和谦雅,那……那情等著好看了。
“说话!”老婆一拍茶几我吓得一哆嗦。
“说,说什麽啊……”把自己蜷起来,再蜷得小一点。
可惜车上没有个缝子让我钻。
“你爲什麽要非礼二殿下,还有,二殿下居然让你太太平平活到今天?你倒也算有本事了。”
我捂著脸,头埋得象鸵鸟:“我,我喝多了酒啊,不知道,怎麽著,就摸到二哥床上去了……还,还那个,乱了,乱了一把……”
咽口口水,接著说最困难的部分:“二哥他是有爱人的……天色大亮,东窗事发,要不是爹爹护著我,二,二殿下他一刀早把我阉了……”
“然後……然後,我又闯了个大祸,爹爹也不护我,所以我……行李都没收拾就跑路了……唉,早知道钱这麽难赚世道艰辛,我真该摸几样古玩珍宝出来,起码现在我们不用天天愁吃愁喝了……”
大老婆嗯了一声,沈思不语。
我也不敢吭声。
过了会儿,他又问:“现在你回去,二殿下是不是还要找你麻烦?”
我抓耳搔腮,这个问题真叫人难答。
我又不是他,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磨好刀擦净了砧板,打算把我活龙打鳞啊开膛剖肚……顺便烧热锅做一锅龙肉汤?
咦?
好象……嗯,忘了一件什麽事情。
我抓著耳朵想啊想,啊,我想起来了。
我好象没跟老婆说过,我其实是龙族血源,不是……不是正经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