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纳兰玉毫无转圜余地的拒绝,容若面容微变,目光凝注纳兰玉。
纳兰玉脸色惨白得不似活人,几次想要扭头避开容若的目光,最后却又坚持地挺了下来。
容若过了很久,方才一字一顿地道:“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也不愿强人所难。只是性德安危莫测,我心日日如焚,也请你体谅我的苦痛,除了你,我找不到别的办法,追寻他的踪迹。”
纳兰玉苦涩地说:“我知道对不起你,但他的身分关系太大,牵系着无数人的生死,甚至整个秦国的安宁,你我虽有相交之谊,我又怎敢拿整个秦国,和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来冒险。”
容若微微一扬眉,脸上露出深思之色:“竟有如此严重。”
纳兰玉心间一凛,他素来知道容若有些鬼才,很多古怪的事,总能一料即中,便再不敢多说有关雪衣人身分的话,只是道:“而且,大猎之后他怒我坏他大事,早已与我恩断义绝。连以前我知道的一些他可能的落脚点,他都已经放弃,我所知道的可以联络寻找他的方法也早已无效了。”
容若立刻道:“既然已经无效,那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何不告诉我,让我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试一试呢?”
纳兰玉沉默不语。
楚韵如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即使是你嘴里所说,已经无关紧要,没有用的情报,你也不肯说出来,是不是?”
纳兰玉微微一笑,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凄凉悲痛:“大猎之时,我逼他放弃他干冒奇险,受尽重伤,眼看就要得手的成功,已是负他良多,我不能再出卖他。非关我出卖的情报是否重要,只是出卖他的这个事实,就已经太过伤人,也让我自己愧悔无地,不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