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有解酒药吗?”
“有的。”
他走到架子后面去,我有点心不在焉。
不知从哪儿飘来了一片细碎的纸灰,轻轻落在我的鼻尖上。
我伸手抹了一下,指尖染上了浅浅地灰色。
屋里那种淡淡的气味,应该是烟气。
子恒刚才烧了东西吗?
我有时也会把一些旧信什么地烧掉……
“这个明天一早给他服下吧。其实吃不吃都不要紧,多喝些热茶也可以。”
我接过子恒递的药丸,忽然觉得心酸。
我不是想和他说这些,也不是想要解酒药。
可是我……我觉得自己这么笨。
我希望能帮助他,能让他轻松一些,快乐一些。
可我,总是这么笨。
他送我出来,声音温和:“早些睡。”
我点下头,朝前走了两步。
再转过头看的时候,子恒依旧站在那儿,还没关上门。
庭院里一片寂静,潮水声似有若无,隐约而深沉。
我觉得那些潮水,缓缓的推挤过来。
我觉得我站在水面之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