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候我反而轻松了,灰大毛晚上让人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还自己下厨给我烤了一只子,他的手艺倒不是特别好,但是他知道我最喜欢吃什么火候的。
我的胃口好的让灰大毛瞠目结舌,他给我盛汤的时候忍不住小声问:“师傅,其实你貌似悲戚,心实喜焉吧?”
得,灰大毛进益啦,都会拽文了。
我嘴里嚼着肉,一伸脚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下去,然后还碾了两下。
他表情怪异,紧紧抿着嘴,把汤勺放回去之事,小声嘀咕:“被说中了心事就动手动脚,太没风度了。”
凤宜好象什么都没听到,他吃的少,而且清淡,一份粥就打了,倒是好养活。
我下厨是不大行的,顶多能把生的做熟,这些年过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反正凤宜要娶我,也不是图有人洗衣服做饭。
我咬着汤勺了一会儿呆,继续。
难道我真是心实喜焉吗?
咳,这个……谁知道。
反正。凤宜自认是块大馅饼。还追着赶着逼着让我把这块饼给吞了……
我觉得我这个挺傻。好多事想不明白。
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吗?
吃完饭碗一推。凤宜说:“出去走走。你加件衣裳。”
灰大毛机灵地回去取了一条狐皮地大披肩出来。银雪似地皮毛象水一样闪闪亮。凤宜接过来替我围上。牵了我地手说:“走吧。”
外面又落雪了。还极大。
不象上一场雪那样细碎,带沙沙的声响。
这雪片大的就象羽毛一样,飘飘扬扬,轻盈而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