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住的屋子也挂了块牌子。不挂没办法。盘丝洞太大。岔路太多,不取个代号。说起来实在让人很不明白。
灰大毛笑嘻嘻的叫出几只小耗子来替客人安顿。我把自己重重地扔到沙发里,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这大概纯是一种心理作用。
一到了家,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
“师傅,晚上招待客人……嗯,是上歌舞?还是搞点什么节目?”
我转过头瞅他:“你还有别的节目?”
“看师傅说的,我那些小徒子徒孙也不是都吃闲饭不干活儿啊,彩衣娱亲总会一点点的。”
他这成语用的对吗?我敲敲脑袋,也没法儿确定。
“行,那就热闹点儿,待客嘛……”
结果晚上果然热闹!
一群大的离奇的老鼠穿着彩衣瞎蹦乱跳,把琵琶当棉花弹,而且其中大部分肯定是偷喝过酒的,舞着舞着,一个敲鼓的就把鼓槌给舞飞了,正砸中三七面前地酒盏。而三七本来正温柔地,完美的对凤宜微笑,突然被溅了一脸酒,那个表情……还有个肥肥地老鼠姑娘,嘴抹的血红,灰大毛采购来堆积在洞里的胭脂八成都让她擦在自己脸上嘴上了。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把自己的嘴往凤宜跟前凑……呃……我想找始作俑者灰大毛的麻烦,结果一回头才发现,灰大毛早把自己灌醉了,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已经……子恒倒是笑容温和:“倒真是热闹啊。”
“是啊,热闹啊……”我看着凤宜的讥诮,三七的僵硬,子恒的不动声色,实在觉得自己的笑声干巴巴的,太不自然了。
拍拍手,一些丝线从四面甩过来。缠绕住那些大老鼠,瞬间把它们拉离宴会厅。
“那个,下面我们听曲,听曲……”
我也有养小蜘蛛,它们道行很浅,不过玩弦乐和打击乐倒是好手。一曲清平乐硬是弹的如暴风骤雨十面埋伏似地,我本能的掩住耳朵,不然我觉得我会被活活吵聋的----该死的,这些八脚小丫头肯定也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