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小了。雨丝细如牛毛,落在院子里地花木上头。
这间院子……真漂亮。安静幽雅。看得出是花了大心思整治出来地。
翠绿的枝头上开着粉白的小小的茉莉花。大家都知道这种花,但是都不会太注意它。它很香,但是花很小。
人们都喜欢又红又艳的美丽地花朵,热情的玫瑰,富丽地牡丹,傲霜的秋菊,还有……梅花……茉莉跟那些花相比,太普通了。
不过,这香气,真清雅。
这或许是间客房。屋子很干净。我怀疑这间房到底有没有住过一位客人……就凤宜那种个性和作风,这间屋子大概从来没有发挥过功能。那些漆干净鲜明的象新刷上去的。桌子上一点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
“姑娘。这是药汤,请趁热喝。”
那个少年默不做声的退了下去,我在桌上看一套挺昂贵的文房四宝。
之所以说昂贵,因为我实在不懂这些东西。在我看,木杆扎上一丛毛能写字,那就是毛笔。至于这杆是什么杆,扎的是什么毛,用的什么胶什么漆什么过程,那些对我来说可就没意义了。
药汤是巧克力色的,当然不是巧克力味儿,酸苦酸苦地。
我掀被下床,鞋子就床前头。
我有点迷糊,脑子里想地净是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我地鞋是谁替我脱的?我晕过去的时候可是穿着鞋的……呃,凤宜当然不会替我脱鞋吧,想必子恒也不会。
嗯,我净想这些没用的。
我漫步走到院子里头,伸手从枝上撷下一朵小小的茉莉,顺手戴在鬓发间。
我的头发不好,三七那一头秀发又黑又密,漂亮的很。
没好头发戴花也不衬。
可能是见了老朋友,心情也好了。
即使是还阴云层层的天,看着也觉得心情明媚起来了。
“咦?怎么不戴?”
我一回头,得,凤宜敢情是当了鬼啊,走路一点儿声都没有。
“我戴花不好看。”
得,偏让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