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是件好事。
修炼的日子乏善可陈,灰大毛每天早起去山顶吐纳修炼,我每天早起看看我那些阵法中的花草之类,这一看就能消磨大半天,然后另外半天去松树下吹笛子,吹到嘴唇都快麻了肿了,然后回洞,练练字看看书,早睡早起身体好。阴天下雨的时候除外,我也会爬到山顶去吐纳修炼。然后就换灰大毛顶着雨去照看花花草草,不过他不必去吹笛子——让他吹他也不会吹。
我靠着松树悠悠然又吹了支曲子,曲子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嗯,对,好象是邓丽君的歌儿,我只在乎你。
是啊,我以前是在乎他,现在我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我叹口气,把笛子插回腰间,伸长手拔掉了坟上新长出来的一棵草。
灰大毛从树上跳下来:“师傅,有张贴子。”
“谁送来的?”
“一只讯鸟,”他又补充:“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不是这附近的。”
我没接贴子,一指点出去,贴子抖了一下,外面的封袋碎了,里面的纸自己在空中漂浮着展开来。
“谁写的啊。”灰大毛识的字不算多,这信上大半的字恐怕他还都看不懂。
“你师伯。”
虽然桃花观不在了,而且观主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