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她,她就过来了,手裏拿著个药钵。真阔气,药钵还是个白玉的。
“好吃吗?”
我猛点头。
她笑:“和你妈一样。我和她认识的时候,就因为我会做这个才要好起来的。”
我咧咧嘴,又冲她摇摇尾巴尖儿,继续啃我的鸡爪。
很奇怪,我以前对鸡没偏爱。
可是不知道为什麼,自从舌头回来了以後,总是见鸡没够。
难道狐狸嗜鸡真是天性?
她过来摸摸我,低头在我脑门儿上亲了一口:“来,吃饱了也干点活儿,替我把这些药面研好。”
我嘻嘻笑,坐在床上,用两条腿夹住药钵,再用前爪抱住药杵,开始左磨磨右磨磨。
圣姑坐在一边儿看我耍宝,笑了一会儿忽然叹气:“真是个活宝贝,你妈当初死活也要把你生下来,我还笑话她自毁道行……可是现在看啊,就算是损上千年道行,也是值得的啊。”
我抬起头来:“干妈。”
“嗯?”
“我爹是谁啊?”
圣姑愣了一下:“你这孩子真怪,这事儿问我做什麼?你该问你妈去。”
我咬咬嘴唇:“想问的,一直没腾出空儿。”
她把药钵拿开:“想问就问吧,没那麼多忌惮的。你妈想说就会,不想说呢,那你也不用多问。”她端著药钵走了,留我一个人发呆。
我有点犯迷糊。
都说古时候的女子温柔和顺,可是我见的这一个个,除了灵儿脾气好,其他人,比如月如,我的这个妈,还有圣姑干妈,哪个都算得上泼辣独立。
对了,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