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声音恢复平静,他若无其事的说:“真是好曲子。还真,你有把好嗓子呢。”
我摸摸头,不大好意思。
“青春有限,自当珍惜。”他声音里有几分笑意:“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我站起来,把杯放下:“好,你也早些睡。”
他点了一下头。
我出门时,反手把门替他合拢。
他仍然坐在窗前,一手拿著刚才我弹的杯子,似乎在出神。
怪人。
行功一周,而且又得他的真力相助,我几乎是沾枕就睡著了,一觉睡的特别香。似乎身体和脑筋都象洗过一次一样,那样干净纯粹。
可是等到第二天一早要上路的时候,我的脸又皱了起来。
“师兄……”我拉住姜明不放手:“教我骑马吧……我真的不想再坐车了。”
他想了想,居然点了头:“好。”
我高兴的几乎想欢呼,一眼看到木先走了出来,忙把那一声到了嗓子的叫好咽下去。
天是蓝的,风是暖的。
真是好天气。
我坐在姜明身後,双手伸过去圈著他的腰身合抱,微微诧异的说:“姜……师兄,你怎麽这样瘦。”
他没做声,轻轻催马向前。
车夫掀帘子,伺候晋元上车。
我状似无意的回头看一眼,正好他也抬头。
我吓得急急转过头来,再也不敢偷看。
难怪人家说,千万别想著侥幸,这世上没有侥幸的成功。
中午我们在野地裏停下,吃干粮,人休息,让马也休息。
水囊裏装的水微微的温,喝起来不太新鲜,但是这一片地裏找不到泉水小溪什麼的,也就只好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