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三婶儿听到了村人的议论,原本哭得气噎声堵的她瞬间就活了。甚至她不光一把甩脱了亲闺女,还插着腰冲那焦邺县方向破口大骂起来。
“我说棺材怎么就那么轻呢?感情娇娇是被饿死的?”
“黑心烂肠的刘家人!简直就是缺了八辈子德!我咒他们不得好死!死后进十八层地狱,下油锅,入畜生道!”
“去他娘的瘪犊子!最好这辈子都别叫老娘碰上刘家人,不然老娘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叫他们陪葬!乌龟王,八蛋,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迟早会遭报应的!!”
有了三婶儿带头痛骂,其他村人们纷纷紧随其上,他们本来就是乡间地头长大的,骂起人来那叫一个狠戾,各种谩骂都信手拿来。一时间,怒骂声甚至于盖过了哭嚎声。
冯源已经麻木了,仔细想想,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说法,毕竟只要村里人认定了娇娇是被饿死的,那么以后也就不会再去追究棺材份量的问题了。毕竟,娇娇是年前去的刘家,前后都有两三个月了,饿成人干也说的过去。
于是,冯源选择了沉默。
于是,村人们误以为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于是,整个出殡的队伍里,除了哀乐奏起、哭声遍地外,又多出了另外一种怒骂诅咒声。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给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平添了一分诡异的热闹。
就在这个时候!!
送葬队伍刚要出村,前往冯源给爱女选好的风水宝地里。偏生,村头出现了一波陌生人,骑着高头大马,飞快的往村里赶来,并在村口下马,冲着送葬队伍最前头的冯源拱手道:“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