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想象到,刚才自己的双眼一定很可怕,这算是他外露的一个特徵了,平常刻意维持情绪平稳,也是怕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在这个信奉神灵的时代,异象意味着的,往往非圣即邪。
而他,恐怕是最不容於世那种。
想及此,他不禁收紧了怀抱,他能在她身边待多久?这个月还有多少天?尝过这么温暖的拥抱与亲吻,真的能够回去过那种又冷又饿的日子吗?
就算肯当她的奴隶,跟着去所谓的学院,难保不会被她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
胸囗的鳞片纹身隐隐作痛,黑暗中,伊比亚的双眼亮得戳人,他闭上双眼,说服自己睡着,同时也有了决定。
翌日醒来,德希已经浑忘此事,打着呵欠在仆人的服侍下换上正装,心里考虑着即将要处理的事务,任由伊比亚摆弄自己的头发,後者敏锐地发现了主人的心不在焉,於是到了嘴边的话一直迟疑不决。
由於有了喜爱的‘情人’,德希对於假装男性这事也比较顺从,由於身体开始发育,她也不得不穿上束胸:“我真受不了这东西,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话说小伊,你看看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一点?”
被凑到面前的雪白美景震住,伊比亚衷心道:“您永远是最美丽的。”
“我也这么觉得,妈妈拥有一副骄人的身材,相信继承了她血脉的我在这方面也不会逊色!”
德希憧憬着自己也能成为富有女性魅力的存在,只是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十七岁的她除了骄人的身高之外,身材只好说是平坦一片。
“如你所愿,主人。”
伊比亚恭顺应道,心里不以为然──平胸没有甚么不好的,那种羞涩的美感实在让人难以抗拒,他想得深入,被看着的德希却没有察觉仆人的异心,乐呵呵地整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