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看着他,身姿挺拔如松,最简单的青色衣袍,仍让他穿出华丽。他足高过她一个头,眼若潭般宁静深澈,最底层是无尽的冷。那种冷意并非刻意堆砌,而是深达神魂。他的长刀寒光如眸,削铁如泥,必是饮过不少人的血。
江离说:“你的命是因我才捡回来的,若你再出去杀人,我便杀你。”
说着,她单手探出就向着他的脖子。侵来如电,出手飘忽而凌厉。沈郁很清楚,他的武力,比不上江离的法力。他动也不动,任她轻而易举扼上他的喉咙。示威性的提醒他:“你不是我的对手。”
沈郁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半开玩笑的说:“我是个带兵的人,出去总是要杀人的。难道你要留我在这里一辈子?”
江离点点头:“那就留一辈子!”
他笑了,并不介意她扼着他的喉咙,看着一片葱茏说:“之前不是还让我滚吗?”
江离瞪了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他说:“既然这样,我就留下来吧。”
江离愣了愣,收回了手。他睨睇着她的眼睛,清亮的无人可比,这般的灿烂,他从不曾见过。
沈郁狭长的眼尾带出微微上扬的弧度,眼中深澈的冷凝被笑意所掩盖:“江离,你真的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她的眼神变的悠长,轻声说:“雪妖逢冬便肆虐,我要以火息净化它以后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