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便笑开一丝温暖,摸摸她漆黑的头发,柔声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然后就是现在这一团糟的样子了。”抓头,苦恼的看向萧羌。
他看她快皱成包子一样的脸,忽然觉得好笑,拍拍她的头,“我信。”
海棠怀疑的看过去,萧羌温柔的回看,修长的指头执起她的下颌,手指在嘴唇上微微抚摸而过,“我说过,你说的,我都信。”然后那笑容里忽然就带了缱绻的杀意,声音越发柔和,“既然这样,那么定王沉冰也就和你没有关系,他所说的一切关于你的事情都可以略过不计,对不对?海棠?”
这句话她细细品味了片刻,才体认到其中的回护。他告诉她,他相信她,其他无法动摇。
一瞬间,心里有极温暖的细流流淌而过,海棠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满足的蹭蹭,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像终于找到了主人的初生幼犬一般呢……
如果她知道,当初对她下了致命毒药的人是自己的话,她还会不会对他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萧羌不愿再想下去,他又抱了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起身理衣,“你睡一下,等仪式结束了,我会让王叔来见你。”
“平王殿下?”她脑子有些打结。
萧羌对她微笑,眼底有温柔春风,“你在昏迷前不是唤了他一声,想要见他吗?”
那一瞬间,海棠无言,她只能伸展开手臂,拥抱住那个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