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回看她,萧羌握住了她的手,摇摇头,然后顺势向前,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他的呼吸喷吐在她肩头,海棠心里泛起了一点温柔的情感,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抱紧他。

这个男人只把这副样子展现在自己面前吧?

萧家的男人果然是遗传么,一个二个都喜欢自舔伤口,现在有她还好,之前那二十多年,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再怎么难过,难过到象这次一样瓷片穿透手掌,也依然要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脸,连倚靠什么都做不到?

怜惜起来,手下便搂紧了一些。

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怎么安慰他,又有些想问,海氏如何了,却又觉得自己这么问等于朝地雷上撞,于是只好闭嘴,又搂紧一点。

萧羌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低低问了一声,“还疼吗?”

萧羌摇头,倾身,嘴唇从她面颊上掠过,问了同样的三个字,“还疼吗?”

同样是摇头,然后海棠被修长的指头抬起了下颌,男人暖如春风的笑容映在了她的眼瞳之中。

她忽然就想起了萧羌被一刀刺中的时候,那时候她本以为被刺中的会是自己,眼前却白影闪烁,那个男人抱住了自己,一刀入肉,不是她,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