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回答一开始的入错行了么……海棠囧了一下,却回答不出来。
看着青年笔直凝视她的眼神,她忽然苦笑,然后转过头去。
天知道,跟在萧羌面前狗咬骨头一般咬定青松不放松的胡搅蛮缠式求婚相比,此刻以非常认真的眼神凝视她的花竹意,其实才是最难应付的。
因为,那是太过认真和单纯的眼神。
“晚了……”她低低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心里不是不心动,但是在心动之余,又乱成了一团,堵塞得厉害,就仿佛一个人站在并不深的水里,寒冷浸透身体,虽不至危及生命,放眼四望,却没有一处可前进的方向一般。
花竹意没有立刻要她回答的意思,他只是定定的看她,看得海棠几乎慌乱起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会立刻夺路而逃的时候,从船头的方向传来了侍卫的声音,“杜贵人,陛下在找您。”
海棠几乎觉得自己遇到了救星,她快速的答了一句,“我先过去。”起身就要走,却不慎绊到了自己的裙子,被花竹意扶住,她仓促道谢,却被那个坐在地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子握住了手腕没有松开。
清秀但是平淡无奇的脸孔上特别灵动漂亮的淡灰色眼睛笔直的从小而上的凝视着海棠,抓住她手腕的花竹意一字一句的道:“笑儿,自由这种东西,你需要,然后,你值得。”
说完,他松了手,海棠定定看了他一眼,转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