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毕,海棠扯着潮湿的襟口,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滚烫的肌肤,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果然还在发烧。”说出这句话的却是萧羌,他喃喃说着,弯下腰,额头触上海棠的额头,娇小的少女觉得一阵奇妙的灼热蔓延起来。

萧羌身材修长清瘦,杜笑儿偏生娇小可人,海棠需要垫高了脚尖才能把手绕到他颈后。海棠正在帮他整理衣襟,双手拢在他颈子上,此时男人弯身,漆黑的头发顺着肩膀滑了下来,遮蔽了一男一女的身体,姿态热烈暧昧一如拥抱。

海棠僵了一下,她觉得心跳了一下,萧羌身上淡淡的木叶香气被热气蒸腾,刹那就有了一种迷离,她眨眨眼,手臂稍微放下,凝视向面前男人靠的很近的脸。

萧羌本就生得清雅俊秀,此刻眼睫垂动,掩着一双桃花眼,让海棠心里又紧了一下。

她立刻垂下头,胡乱说了句什么,打算蹲到一边舔自己伤口的时候,萧羌朝她抬了一下下巴,“把衣服脱了吧。”

海棠警觉的跳远,萧羌看着她,一脸似笑非笑,“你受伤了吧?背上。”

“……你怎么知道?”

“我为什么要不知道?你现在还发着烧呢。”还以一个优雅温柔的微笑,男人朝她招招手,“不快处理的话,怕有问题,笑儿。”

海棠从来不是讳疾忌医的人,她对这条得来不易的二次生命珍惜的很,虽然在这男人面前有了不止一次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的念头,但是显然不是现在这种场合。

火焰噼啪燃烧,橘色的温暖光芒下,海棠本来因为寒冷而青白的肌肤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牛奶般温润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