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侍卫们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全然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萧羌被一把推到扑墙,撞到额角伤口的皇帝默默抽了口冷气,在心里的记事本上记下,女人的起床气很可怕。
海棠在马车由右向左摇回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又干了啥,她呆呆的看着萧羌,萧羌慢慢的为自己又多了一块红肿的额头换药。
一时之间马车内静默无声,就在海棠觉得人家好歹把自己从床上弄下来又出借身体当床垫让自己睡了个安生觉,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应该说一句对不起的时候,行进中的马车一震,有人跃了上来,车外的人沉声道,“陛下,平王殿下有急报传来。”
“给朕。”
龙神卫递进一个蜜蜡封的小信筒,海棠很有自觉性的躲远,萧羌展开一看,里面用密码写着这样一句话,“闵王伏诛,齐州已定。”
萧羌眉峰一动,漂亮细长的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拿起放在小几上的便携文具,用同样的密码文写了回函,封好蜜蜡,用上自己随身小玺,交给了龙神卫。
回函上只有五个字,按计划进行。
箫逐接到萧羌回函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二十九了。
他这次围城不欲多伤人命,最后等于是无血开城,只是闵王纵火自焚,恰巧刮的大风,几乎烧掉半城,安抚灾民和重建城市这方面费的功夫反倒比攻城还要多。
因为大火烧掉了粮仓,恰好又是要播种的季节,总不能把种子粮也吃了吧?在青蒙二州的补给到来之前,箫逐只好拨出一部分军粮以备灾民赈济。
当侍从把萧羌的信筒交给他的时候,尊贵的平王殿下正效法牧羊犬,蹲在城外的一片草甸子上牧马加牧羊——所有军队全部投入重建工作,箫逐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好歹是亲王,总算被分配了一个相对轻松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