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攀扯杜笑儿,他和杜笑儿从内府门口那次事情就交恶,在杜笑儿没有偶遇皇帝搬出冷梅殿之前,他偷偷撤了杜笑儿每晚进御的名字,这事迟早要败露,如果不趁着现在先咬一口,到时候杜笑儿反咬他一口怎么办?

到最后怎么又扯上掖庭传令内监的?现在这局面就变成了方婕妤有心捣鬼,他就是那胞兄,设计了一个圈套来害杜笑儿

——这明显就是个套!

谁安排的?为了什么?怎么就变成自己也成了凶手嫌疑人呢?

赵千秋百思不得其解,又怕得厉害,心火旺盛,口内自然干渴,就大口大口的灌着残茶,浑然不觉得那茶的苦味有一丝诡异的不对。

喝了半壶,赵千秋忽然开始困倦起来,打了几个哈欠,他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土炕,片刻之后,当牢里的油灯熄灭的,刹那,有几个黑影闪了进来,片刻之后又急速闪了出去。

牢房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当屋顶小小的气窗被即将西坠的月亮微弱的光芒照亮的时候,;牢房里有了一条扭曲的影子,赵千秋庞大的躯体以一种上吊的姿态悬挂在屋梁上方,脚底空荡荡的晃荡——

在一桩谋杀完结的时候,海棠正窝在掖庭内一个偏僻的院子里打扫放箭。

她是三品的婕妤,在还没有定罪的现在,被安置在了一个偏院里。

这偏院年久失修,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环境比牢房比也好不了多少,海棠发了会愣,决定先收拾房间。

海棠先是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饭放好,开始整理房间。

自己大概要住一阵子,那自然要整理成适合自己住的环境才好。

通通收拾了一遍,看起来似乎可以住人了,她坐倒在床沿,继续发呆。

然后,窗外有三声梆响,有人慢慢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