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老爷什么的……他现在完全不想被成为老爷, 一点儿也不!至少也要等有了孩子之后吧?
至于什么席爷的,他总觉得像在称呼一个流氓……
三个人简单聊了会儿,又说起来相互走动的事儿, 蓝管家就道:“老爷和夫人都说,两位掌柜的也是忙人, 且寒冬腊月十分寒冷, 也不好赶路, 若是便宜,不知四月如何?”
官宦人家的应酬多到外人无法想象, 从年前的中秋开始,也就是一直到了来年三月底四月初,需要蓝源过问甚至主持以及参与的县试、府试、院试彻底结束,蓝夫人才好歹能倒出点儿空来。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时间段不错,“可以。”
蓝管家就松了口气,脸上多了些笑容,“既如此,老奴也不多打搅,这就回去了。”
展鸰和席桐起身略送了下,只到门口就不再动,转而叫铁柱一路送到路上,这才回来。
两人相视而笑,席桐就道:“这回的态度,倒是叫人舒服很多。”
展鸰看着那份礼单,唏嘘一回,有些感慨的道:“前番我说那些话,并非以退为进,而是……”
“而是你真心不愿与蓝家往来,是不是?”席桐笑道。
“是。”展鸰冲他展颜一笑,“只是没想到啊,蓝源此人……啧啧。”
人跟人能否愉快相处,很大程度上看的就是三观和处世准则,很显然,打从一开始,展鸰和席桐就不觉得他们能跟蓝源合得来。
说到底,蓝源和褚清怀就像是同样背景下成长起来的两个极端。
前者更为冷酷精锐,凡事会第一时间筛选整合,尽量做到集体利益最大化,因而更能适应这个时代的要求,也更有利于本人和家族的壮大和发展。因为他早已将这些融入血脉,成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