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十分惊奇,问越瑢怎么回事,越瑢便把昨晚的事儿简单与她说了一遍。
苏妗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半晌才瞠目结舌地说:“你、你是说,念郎根本没有得厌食之症,他这不想吃饭,还有一吃多就吐的毛病,都是为了让咱们送他回京城而装出来的?”
越瑢点头,看着自家最近一颗心都扑在了这小崽子身上的媳妇儿说:“所以你不要被他骗了,这小子也就是看着无害,其实精得很。”
才七岁就知道分析利弊,不做无用功,还知道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简直就是完美继承了他母后那聪明的脑袋。还有那股为达目的,不惜对自己下手的狠劲儿,以及眼看此路不通就果断掉头的利落劲儿,也是和徐皇后一模一样。
说来这样的性子倒是个做皇帝的好苗子,可惜是个小哑巴,说不了话。
苏妗不知越瑢在想什么,消化了好半晌才回神道:“……这些事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越瑢表示自己其实是猜的,因为他小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这随便带入一下,也就知道念郎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这一说,苏妗就想起了他这么多年来父亲不在身边,母亲也不疼爱的处境。所以为了见到自己的父母亲,当时年幼还不懂事的他也用这样的法子使过苦肉计吗?
苏妗突然觉得自家男人实在是太可怜了,忍不住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掌说:“原来如此。”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本想继续解释,说自己是为了逃避师父布置的每日功课才这么干的越瑢:“……?”
对上她透着怜惜的目光,越瑢顿时就明白了什么。他飞快地垂目盖住眼中的笑意,给了她一个“往事不堪回首,我已不再记得”的洒(装)脱(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