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上完妆后,又帮着栖露开始给他梳头。
与前几天的简单随意不同,今天两人给他弄了个格外复杂的惊鸿髻,还往他头上插了好几支羊脂玉镶宝石的金丝发簪与同套的金丝步摇,叫他脑袋发沉,脖子都险些直不起来了。
越瑢:“……”
可怜,无助,茫然。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越瑢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相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贵气与气势的媳妇儿。他先是惊艳了一瞬,但想到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又不觉得开心了。
“今日辛苦世子了,等您回来,妾身给您做好吃的。”
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眼中含着感激之意的苏妗,越瑢回神,目含探究地看了她两眼,然后忍下心中的苦逼冲她微微一笑:“那为夫就等着了。”
姑娘家的及笄礼不请男客,苏妗目送越瑢和栖露出门之后,便回屋抱儿子去了。
越瑢带着栖露上了马车,一路朝广安伯府而去。
广安伯府离得有些远,越瑢靠坐在宽阔柔软的马车里,听着外头的车轮滚滚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怀疑的种子,便会不自觉地想要去探究,越瑢眸子微闪,朝一旁坐得离他远远的栖露看去。
“我记得,你与夫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