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威犹如被针扎了一下。娘娘的慈爱与偏心历历在目。若自己当初脑子明白,以母亲的心思,怎肯答应招赘?世人皆知赘婿靠不住?可靠不住的赘婿都比他还强,当时到底没用到了什么地步啊?苦笑,现在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娘娘是否也像周幸现在这样怒其不争?可笑他未离家时,还那样幼稚的伤她的心。如今却……再也见不着了,连磕头说句对不起都没机会了。如恒啊如恒,你自幼聪明,只望你把家业好好继承下去,生的满堂儿孙,也不枉爹爹一世辛劳……
彼此家里都是说不清的事,心情急转直下。谢威见状忙道歉:“都是我不好,招的你不开心。”
周幸摇头:“罢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想那么多也没用。我这就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体吧。”
“我送你。”
“不必。不然你又要自己走回来。”
“横竖我也是闲着,你一个人走这么远,路上又没人,叫我如何放心?”
周幸不再客套,两个人又晃到街上,途中谢威怕她饿,死活摁着她吃了两个糖香芋。舌尖还留有砂糖的余味,不由想如果一定需要在北宋成家立业的话,眼前这个对象还真不错!
谢威见她发呆,问道:“怎么了?可是吃不惯?”
周幸摇头笑道:“第一次吃,味道不错,值得回味。”
“没吃过?你不是乡下人么?”
“乡下没糖,没吃过蘸糖的!”
谢威笑了,直道:“你若爱吃,十六我去瞧你,带几个去。”
周幸嗔道:“唉!初二、十六是女眷来探,你进去几回就真当自己是女眷了?仔细娘娘抽你!我们娘娘算管的松了,你看右教坊,那真真就是板板眼眼按着规矩来。只是我们也不能仗着娘娘好性儿就肆意了。日后你若找我还是捎信吧,我得空便出来寻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