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沉默,心里算着她跟廖云认识多少年了呢?太久了,忘记了。所以,八面玲珑的款式还是收起来,沉默到底吧。她真不想掺和人家的家务事。
不想廖云开口道:“世人皆道我谋人钱财欺人孤儿寡母,报应到了她头上,不想你也这么想。我知你虽看起来性子绵软,对谁都能温柔体贴。然内里最讨厌龌龊的人龌龊的事,所以不愿见我。只是,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便是平日里有冒犯的地方,何至于连分辨的机会都不给我?”
燕绥道:“我信与不信,又有什么相干呢?”
“与我相干。”
燕绥扯了扯嘴角:“要论是你,我真不信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只是,你虽不做,却也在一旁看着,甚至推波助澜不是么?”
“我……”
“廖云,你太令我失望了!”
☆、情愫
沉默,在屋中蔓延。繁华的教坊司犹如掉进了雪洞,只有刻漏的水声一下又一下的滴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廖云苦涩的说:“商家,原本也没有规矩可言……”
燕绥的脑子里霎时塞入一团乱麻,这都什么破烂事!
“悦然……你莫厌了我。”
“我叫燕绥!”
“可你是悦然……至少在我心里是。”
燕绥一顿,苦笑道:“官家也没什么规矩可言。”
廖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那表弟如何了?”
燕绥惊讶:“你不知道?”
廖云摇头:“只知道他出门贩货,其余音讯全无。可有跟你侄女通信?”
“教坊相好还能真亲密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