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懦懦的说不出话来,不由想起敢肆意与嫡姐打闹的罗衣,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也没什么,不过是不惯跟太多人一起做针线。”华英无法解释那种不爽的心情。毕竟于氏和锦绣怎么都不能说待她不客气。
“那就跟我到外祖母屋里玩去。”萧氏不以为意的说。
华英想想也是,我干嘛老跟着去锦绣他们家啊!
于是第二天,华彩便落了单,于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邀了华彩照例去二房读书做活。少了一个人,便少了份人气,安静了些许。但于氏大大的松了口气,女儿是娇客,特别是这种客中的娇客,最难讨好。照顾好了是应该的,照顾不好是往死里得罪太婆婆。她还没有个婆婆做缓冲,出事负全责。华彩不过一个庶女,这几日观察下来,发现也不是个受宠的。即便有些慢待,老太太才懒的为了个便宜外孙女说自己的嫡亲孙子媳妇。所以,于氏也乐得华英呆在老太太屋里,呆到出阁才好呢。
这厢老太太搂着华英满目慈爱:“京里跟陕西大不一样,可过的惯?”
“回外祖母话,我觉得都好,只是京里冷些。”
“是了,京里靠北边。你若是怕冷,我让你大舅母给你们添几个炭盆。”
“那可好,”萧氏道:“出京十几年,我也有些不惯了。”
“不惯你又不说?”老太太嗔了一眼:“还有什么不惯的?吃的可习惯?”
“吃的倒好。其他的,唉,守孝都是用草垫着,总觉得咯的慌。公婆没的时候不觉得,过了几年真不一样了。”萧氏叹道。
“你把棉布垫厚几层,如今比不得正年轻了。要仔细些。再有哥儿姐儿也还小,别凉了。”老太太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