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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宣说:“婵娟,不要这样谈论我们的师父。”

虽然少年的声音清静如水,却不能有效地平息女孩激荡的情绪:“我仰慕师父,她睿智而圣洁。虽然外面有种种的说法。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无论师父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有异议。可是,当我了解到你的存在,当我知道你因为她的缘故而不得不忍受无尽的痛苦,我再也无法认同她的所作所为。我记得你对我说过,当你还是个小孩子,偶然的机会第一次看见了神殿外面的人,你高兴得不得了。然而还未等你跟他说上一句话,那人就倒在了地上,眼睛变成了两只血洞……你立刻就晕了过去。那样的恐怖和罪恶感,几乎把你的精神摧垮。然而这还只是第一次。在那以后你谨记着关于你自己的禁忌,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可是防不胜防,依然有十多个不幸的人,因为你而丧失生命。”

“婵娟,你害怕我吗?”他忽然问。

“我不怕你,可是我也曾经深深地害怕过。”婵娟说,“外界的人,只知道神殿里豢养秘兽,用目光夺人性命,就像最邪恶的妖魔一样。却不知道,你比谁都无辜。你只是秘术最大的受害者……”

“别说了,婵娟。”

“你不必隐瞒,伤人并不是你天然的特质。我思前想后,这只有一种解释,是师父对你施了法术让所有看见你的人都不能活命。而杀人的罪过和痛苦,却被强加于你。”

“我的确痛苦,但并无怨恨。”

“朱宣!”

“你说得不错,我并非天生会伤人,是师父在我的眼睛里面种下了咒法。”

“果然如此!”听见他如此平静的承认了,她忍不住惊呼:“她想用这种的方法来拘禁你,独占你——”

“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朱宣的声音从浓密的云萝花藤后面透过来,仿佛只是一道不经意的夜风,“尽管伤了这么多人。但师父是不得已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