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到头——”她沙哑的歌唱着。
我静静的听着。
“宫主不会要我的血吧?”
“当然不会。”亏她怎么想的,我会要一个吸血鬼的血!
她惨白的脸色,变得蜡黄。我好奇的看着,原来吸血鬼死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方姑姑,”我终于问她,“当年我母亲破门的时候,你是知道的。但你没有告发她?”
垂死的女巫在微笑。
“谢谢你,方姑姑。”
十一
将近十天,黄损和颜歌,一个在外间,一个在里间,没有说过半句话。
只除一次,颜歌说,黄损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跟任何人走。黄损没有回答。这就算是颜歌在保护自己的夫君。但他也无所谓保护,只是一日一日的沉醉下去,把一切都忘了。旁人问他话,也是呆呆的不理。别人看见了,只道是宫主千挑万选的,怎么到头来嫁了个傻子。也有人说,城主给黄损的冷香灰,剂量过大了,便暗劝宫主问城主要一点解药。否则终日守着个痴傻的夫君,有什么意思。颜歌没有去找解药,只是命人给黄损看看身上的伤,让他好生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