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兄妹。。。”雪眯着眼睛看着娃娃眼底流露出的波动,这只心性纯洁的妖狐,连一点情绪的波动都不会掩饰,心中的起伏全都毫不掩饰的显现在她那张精致的让人惊叹的小脸上。雪真的为娃娃的存在感到惊讶万分,这只纯种的妖狐,居然没有一丝妖狐的卑劣的特质,那干净的灵魂,纯洁的眼睛否不属于妖媚阴险的妖狐一族,可是她却依旧这样神奇的存在着。
若是过去有人告诉他,妖狐一族中还有纯洁无邪的种类存在,他一定会不屑一顾,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妖狐的本性就是那般的恶劣,不管小的时候多么单纯,一旦小妖狐董事之后,都会显露出本性,贪婪,阴险,狡诈,卑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避免,那是他们的本性,天生下来就具备的本能。就如同那个对他狠下杀手的兄长,即便是亲兄弟,在利益的面前,依旧毫不犹豫的对他痛下杀手,没有一丝的犹豫,有的只是杀之后快的张狂。
然而在看到娃娃的那一霎那,他便呆了,他不敢相信,身体里流着妖狐的血液的她,居然可以拥有那么一双干净的眼睛,那双眼睛纯洁的让他产生了自卑,她的存在宛如一道圣洁的光芒,照亮他心底的卑劣和黑暗,让他内心的丑陋,属于妖狐的那份丑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下,让他不禁的升起毁灭她纯洁的想法。
摇摇头,娃娃圈起双腿,一双纤细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膝盖,削尖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
“我自懂事以来,身边便只有大大一个人,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兄弟姐妹,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同族,在你之前,我连其他妖狐一面都没有见过,对妖狐一族的认识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一直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看到自己的同族。”娃娃甜甜软软的声音自她娇小的嘴巴里溢出,缓缓的道出她心底多年来的愿望。
雪被她那轻软的语调弄的有些不自然,妩媚的眼中滑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光芒,那一闪而过的光辉,快的连他也抓不住,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很陌生,却不让他讨厌。
“雪你有兄弟姐妹么?”娃娃转过头,期待的眼睛看着雪。
被娃娃这么一问,雪的脑海中迅速的闪现兄长那张张狂的小脸,那张极度渴望除掉自己的丑恶面容。雪不禁握紧手中的花,尖锐的指甲透露出兽性的凶残。
“雪?”娃娃见他不说话,好奇的喊了一声。
“呵呵,有啊,我家有很多的兄弟姐妹。”雪收敛起自己的恨意,轻笑着放松脸上的表情,那张妖媚的脸上依旧是邪魅的笑意,只是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是不是很热闹?”娃娃期待的看着他,她曾经渴望自己有很多相同的伙伴陪伴着自己,毕竟白允忙碌的事情很多,很少有时间和久久的陪着她,在没有遇到小炎之前,她在白允不在的日子里,都是无聊的一个人呆着,她已经感受了太久的孤独。
十七 饮恨之种
妖媚的眼睛忽然暗淡下来,雪薄薄的唇不由自主的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味道。热闹吗?或许吧,至少在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兄弟之间都努力的在父亲的面前维持相亲相爱的假象,自以为是的用温情的假象麻痹父亲的神经,事实上,一旦父亲离开,他们所有人之间便会弥漫出嚣张跋扈的杀气。即使是亲兄弟之间,为了利益,他们也已经化身为彼此的敌手,每一个看似亲切的笑脸下都隐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否则他也不会在父亲刚刚离世之后便被兄长追杀,他还算是幸运的,像是他下面的几个年幼的弟弟,即使在他们娘亲的努力保护下,依旧被兄长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那一个个还未长成的幼狐,就在他们的亲哥哥的手里被抹杀掉幼小的生命。或许他们在死的那一刻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平日里看起来亲切和蔼的兄长会对自己挥起利刃,而所有的疑惑都只能印在他们不断流出的鲜血之中。
若不是他早就对兄长有所防备,怎么可能能从兄长手下那帮嗜血的手下手中逃出,即便他早有准备。他的娘亲也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直到她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将自己推进密道关上门的时候,他只能嘶吼着捶打那扇巨大的石门,听着石门之外兄长暴怒的吼声,和他娘亲凄厉的哀鸣。
手破了,石门对面已经没有声音了。
当他从崩溃的情绪中苏醒过来,立刻用那血流不止的手抹去脸上第一次落下的眼泪,他发誓,那将是他最后一次流泪。
知道兄长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所在,一定会找到密道的其他入口,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为了为娘亲报仇,他撑着坚定的新年从密道中逃了出来,却遇到了在出口守株待兔兄长以及他的爪牙,抱着满腔的怒火,他激发了身体内的全部潜能,却依旧不是兄长和他手下的对手,被逼无奈之下,他逃到了这个神秘却强大的族群——羽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