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华丽的房间,紫色的纱帐,微微的香味从香炉里传出。两名侍女将娃娃送到房间,便恭恭敬敬的推了出去,她们甚至不敢抬头开她的脸,那样的美貌,那样的灵动,让平凡的她们只敢低垂着头,轻轻的退出去。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会和她说话。
像是得到了这样一个认知,娃娃有些负气的将门重重的阖上。琉璃般的眸子有些苦涩的微微眯起,酸涩的感觉充斥她的鼻腔,她却厥气的一咬唇,硬是将那快要弥漫出来的眼泪逼了回去。
再也不要脆弱的苟活下去。
如果炎想看的是自己脆弱的眼泪,那么她就一定不能让他如愿。
隐约间,娃娃在离开绝之后,仿佛学会了坚强,不再是那个胆小的躲藏在绝的身后,露出惊恐懵懂眸子的小狐狸。
解下身上繁重的华丽的衣服,不屑的摔在地上,她用力的扯下头上的发簪和饰品,粗鲁的动作扯痛了头皮,她却倔强的不肯一声,硬是将那些美丽的东西一一从头上扯下,根根乌丝因她的举动随着饰品掉落。
他的东西,她统统不要。
不要不要!
扔在地上,娃娃爬上柔软的大床,凝视着床榻之上那紫色的纱帐,很漂亮,很精致,淡色的紫纱上绣着金色的腾花,蜿蜒的盘旋在纱布之上。
置身于柔软的床铺间,她用力的呼吸着。
一路上,她不言不语,每天做着必须的进食和洗漱外,她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没有能力对抗他的强大,却可以用她的方法来抗议他的霸道。他可以控制她的自由,却无法让她说出一句话。
这是她无声的抗议,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冷静的呆在这个地方,不至于发疯的想念那个人。那个温暖的怀抱,温柔的眼眸。
奇怪的是,炎从那个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对自己用过强,更没有强迫她做那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只是时不时的在言语上逗弄自己,让自己又气又恨,却固执的不肯开口反驳他。涨红的脸仿佛成了取悦他的道具,让他整日纠缠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