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在嘀咕了句:“这爹爹可真够狠心的,居然让他跪了那么久。你看他膝盖都红了。”
云霜穿的太过破烂,裤子因为常年没得换,从膝盖处撕开,两条光秃秃的小腿肚子露在外头,冻得又红又肿。
侯铭宣薄面一红,弯腰说道:“要不,我们别在这街心说,换个地方……叙话。”
正说时,忽然一阵阴风掠过,朝着侯铭宣的腿处袭去。
呆子说那时、那时快的一手拎着一个,向后急退。
云霜哪里晓得会有这等变故,吓得像八爪鱼一样,一下紧紧抱着侯铭宣的腰部,毫不示弱的上手就捞在侯铭宣的胸口处,待其站定之后,姿势非常风骚,行动亦是极为不便。
“修行之人,怎可在闹市袭人?何门何派妖孽竟然如此肆意妄为?”侯铭宣心里叫苦,但维持着面上的冷静,义正言辞的怒斥对方。
那阴风并未停止,见侯铭宣被云霜捆住手脚,更是毫不忌惮的径直卷向站立在街心当中的侯铭宣,其心极为歹毒。
侯铭宣眸光一沉,心说总不能让这小子绊住手脚,但又不能伤及无辜,当机立断掏出师尊给的金符,朝天上一送,顿时凭空闪现三道光芒,众人眼前只一花。
阴风滑过,街心处的父子二人却没了踪影。
侯铭宣提着云霜落在江都城郊外,因挂着这个小东西有些不稳当的趔趄了下。
云霜刚刚经历一场晕头转向的穿梭,险些昏厥过去,手微微一抖,所谓的父亲画像轻飘飘的落了地,在地上打个滚,展开空白的身姿,美妙的在风里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