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她一惊,伸手去扶他。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她不是想让他伤心难过,她只是不知如何开口,亦害怕告诉他一切,会加重他负担。他已身中月见半魂,其实情况很不好,她不想他多担一份心,操一份劳。
“小晚……”他伸手摸她脸颊,淡淡安慰,“我没事。”
只是这淡淡三字“我没事”,却蓦然让她情绪失控,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便大哭起来。
她不该如此。她一向明白的,不该以这种自以为为他好的方式,隐瞒他真相。他不是一般的人,其实根本瞒不住,她愈遮掩,他便愈痛苦,猜忌与不安,其实才是对他最最不好的。
不知不觉,他已是对她甚是坦白,上回问他身体的事,三年五载,他亦从不忌讳,为何轮到她了,反倒不明白这理了。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流的是泪,也是这一段时间的惊与怕,“我不该瞒着师父……”
告诉他,与他一起承担,又何尝不是一件更好的事?
不远杏树下,乐正礼手执几枝杏花,远远看着折兰勾玉与向晚。
他当然不再年少青涩,知道向晚差他去折杏花,不过是有些话只能说给表哥听。只是这样哭泣的向晚,亦让他心疼不已。
第七卷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