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兰勾玉微垂着眼,笑得很是温和,转身手一抬,示意那几个执事继续杖刑。
他已表明了态度不愿就此事作退步与沟通。
“祸害啊祸害!她就是个出身不祥的祸害!”三叔公气极,咳嗽了好一阵,人便有些不支,自被人扶下去休息。
向晚紧咬着唇,挨板子,也忍受着三叔公的指责与辱骂。她本就瘦弱,挨板子的时候又一声不吭,打板子的执事没了轻重,只得一下一下实实在在的打下去。十下板子一挨,看上去倒是去了半条性命。
向晚被人抱着回房时,折兰勾玉才看到她的嘴角流着血,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粘着血,却是倔强得不吭声,又黑又亮的半月明眸微垂着,没有流泪。
折兰勾玉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晚晴阁的丫环好生伺候,又吩咐沈管家取了些珍贵药材,这才去看望三叔公。
至于陆羽雪,则是将过错全推到向晚身上,当时又认错得早,也是个聪明人,自责在小祠堂里罚跪一个时辰,众人便也没了意见。
说是不应该太严重,结果向晚发了高烧,昏睡了好几天。退烧清醒后,就被告知不准出席折兰勾玉的成人礼。
成人礼重新挑了日子,二月十二,而向晚失去了旁观的资格。
这之中乐正礼来看过好多次,起先向晚昏迷,后见她醒了,便拉着她的手,一脸的懊恼:“小晚,好端端的你怎么想到要去顶撞三叔公?”